第260章 三江·油茶的「侗族烟火·十二月初七」(1 / 2)

十二月初七的三江侗族自治县,晨雾给吊脚楼的飞檐蒙了层薄纱,火塘的青烟从木窗缝里钻出来,在青石板路上织成「人间的云」。李可佳穿着藏青侗族刺绣外套,内搭印着「油茶碗」图案的米白打底衫——下摆还沾着昨夜在工业风螺蛳粉店蹭到的冻干酸笋碎,此刻随着她蹲在侗族阿妈家火塘前的动作,轻轻抖落在铺满松针的地上,惊起几只啄食的土鸡。骆梓淇背着相机缩着脖子跟在身后,镜头对准火塘里跳动的火苗,油茶的「苦香」混着松烟味,在晨光里添了层「温暖的滤镜」。

一、吊脚楼火塘与「油茶前奏」

阿妈家的火塘烧得噼啪响,三脚架上支着黑铁锅,七十二岁的吴阿妈戴着蓝布头巾,正往锅里倒本地「三江茶」——深绿的茶叶在热锅里「滋滋」作响,阿妈用竹筷翻动茶叶,「打油茶要选粗老茶,炒到叶片卷边、茶香冒出来,才有『烟火的底子』。」她指了指墙角的竹篓:「这茶是后山种的,清明前采的芽做绿茶,入了冬的老叶,专门留着打油茶。」

李可佳蹲在火塘边,看阿妈炒茶:锅底的茶叶渐渐变成深褐色,边缘微焦,散发出「烤坚果般的焦香」,混着松针燃烧的「清苦」,像给火塘的热气,添了把「提神的柴」。「炒好的茶要捶打——」阿妈拎起竹制「茶槌」,在铁锅里用力捶打茶叶,叶片被捶成碎末,「以前侗族人上山干活,带把茶槌、装袋粗茶,在山洞里生堆火,捶打后煮茶,苦香能驱寒,喝了干活有力气。」

二、捶打熬煮的「烟火工序」

铁锅里的碎茶末煮出浓汁,阿妈往锅里加山泉水——汤色从深褐变成琥珀色,浮沫被她用竹勺撇得干净,「头道茶要浓,像侗族人的脾气,直白不绕弯。」她往茶里加炸花生、炒黄豆、葱花,金黄的花生浮在茶汤上,翠绿的葱花飘成「云絮」,最后撒把粗盐——白色的盐粒在汤里融化,给「苦香的茶」添了丝「咸鲜的暖」。

「喝油茶要配糍粑,糯米捶打后捏成团,在火塘边烤到外皮焦脆,蘸着茶吃,苦甜咸香都有了。」阿妈递过竹碗,李可佳接过时,能感受到碗沿的温热,碗底沉着细密的茶叶碎,像给「侗族的烟火」,垫了层「岁月的底」。她凑近碗口,鼻尖撞上「烤茶的焦香」——那是火塘赋予的「灵魂香气」,混着花生的「油润」、葱花的「清冽」,比任何香水都更懂「人间的温度」。

三、茶汤入口的「直白温柔」

抿第一口油茶,茶汤的「微苦」先触到舌尖,接着是粗盐的「咸」在舌根散开,尾调却泛起茶叶的「回甘」,混着花生的「香」——四种味道层层递进,像侗寨的梯田,从山脚的「苦」,到山顶的「甜」,每一层都藏着「生活的肌理」。李可佳皱眉眨眼——初尝的「苦咸」带着「直白的冲击」,却在咽下后,让胃里泛起「暖烘烘的妥帖」,像阿妈粗糙的手掌,拍在后背时的「有力却温柔」。

骆梓淇的镜头对准她「皱眉却暖心」的表情,屏幕里的李可佳睫毛轻颤,竹碗在火塘的光影里闪着微光,背景里的阿妈正往火塘里添松枝,火星溅起又落下,和远处吊脚楼传来的「木楼吱呀」声,织成了「侗族清晨的抒情诗」。忽然想起阿妈的话:「油茶是侗族人的『开门茶』,客人来了,先打碗油茶,苦咸是『生活的底子』,回甘是『日子的盼头』,就像火塘的火,看着烫,却能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