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凰有些刻意的拉长尾音，那循循善诱的语气里多少带了点试探。

“沐小姐既已知晓，又何必再问呢？”

褚今的声音沙哑，让人听不出过多的情绪起伏，只不过这简短的一句话也打消了沐九凰想要再试探一二的想法。

转身，红裙张扬可却怎么都抵不过沐九凰那一张惊艳绝伦的小脸，她唇角勾起的弧度仿佛淬了蜜的刃，璀璨笑意自眼角漫开，直叫人心跳都漏了半拍，既想沉溺其中，又本能地生出退避之意。

“不错，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唇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带着几分晃眼的势在必得，沐九凰忽地俯身，大片鲜红裙摆垂落在褚今脚边。

“既如此，褚今小兄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百里玺悦非君子，实小人，相信这一点你比我清楚，先前无意知晓你跟随百里玺悦数十年，不过为了他手中一物。”

“当然...我不在乎这么多年你于百里玺悦有几分真心，又或者只是虚与委蛇？”

目光交汇，褚今被沐九凰那极具压迫力的眼神惊出一身冷汗，只是还不等他回过神来，沐九凰便已起身向后走去...

“抛开百里玺悦不谈，我很欣赏你的实力，今日救你一命，乃我自愿，如你愿意从今以后跟随于我，我必不会亏待于你，若你不愿，我现在便可放你自由...”

沐九凰这一番话说的平淡又简短，没有夸夸其谈亦或者是苦口婆心的长篇大论，好似对于褚今的选择她毫不在意。

可事实上，这只是因为她清楚，利益维系的关系，迟早有一天会被更大的利益斩断，她要的不是唯唯诺诺，亦或者是随时可能在后背捅她一刀的下人，而是...

敢与她共踏巅峰路的同路人！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