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媛心中稍感宽慰,但是史立等人既然已经下了决心要扳倒中山王府,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没过几日,史立便再次率领大队人马来到中山王府,这一次没有再客气,而是直接命人将中山王府团团围住,声称要彻底搜查王府,找出巫蛊邪人。
等人冲进王府,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将王府翻了个底朝天,然而依旧没有找到所谓的巫蛊邪人。
史立见状,脸色越发阴沉,他明白,这一次必须拿出点成绩来,否则无法向傅太后交代。
命人对王府内的侍从和官员进行严刑拷打,而是动用了最残酷的刑罚。王府内哭声震天,哀嚎遍野,令人闻之变色。
然而,即便是在如此残酷的刑罚之下,王府内的侍从和官吏们依旧没有承认做过巫蛊之事。
史立见状越发恼怒。再这样下去也是徒劳无功。于是决定采用另一种手段——逼供,命人将冯媛的妹妹冯习和守寡的弟媳君之带到地牢之中,对进行单独审问。
地牢之中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血腥的气息。
冯习和君之被绑在刑架上,身上布满了伤痕。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但依旧没有放弃抵抗。
史立站在她们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冯习、君之,你们知道吗?你们已经成了中山王府的罪人,只要你们承认做过巫蛊之事,我就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冯习闻言,怒目而视,道:“史立,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们中山王府从未做过此等卑劣之事!”
君之也附和道:“是啊!我们问心无愧!你休想逼我们承认莫须有的罪名!”
史立闻言,脸色一沉,道:“哼!嘴硬!我看你们能撑到什么时候!”
说着,他挥了挥手,命人对冯习和君之进行更加残酷的刑罚。一时间,地牢之内哀嚎声四起,令人不忍卒闻。
然而,即便是在如此残酷的刑罚之下,冯习和君之依旧没有承认做过巫蛊之事。用生命扞卫着中山王府的清白。
史立决定采用更加卑劣的手段——伪造证据,命人找来一名巫师刘吾,让他承认做过咒诅之事,并诬陷冯习和君之是幕后主使。
刘吾起初不愿配合,但在史立的威逼利诱之下,最终不得不屈服。
接着,史立又命人找来一名医生徐遂成,让作伪证,声称冯习和君之曾经说过:“武帝时医生修氏治好武帝的病,赏钱二千万,现在治好了陛下,却不能封侯,不如杀陛下,让中山王代替他,就能够封侯了。”
徐遂成心中一阵惶恐,这是史立为了扳倒中山王府而故意编造的谎言。
然而,在史立的威逼之下,最终也不得不屈服。
有了这两份伪证之后,史立等人便上奏朝廷,声称冯媛等行诅咒之术,想要谋反,实属大逆不道,奏书之中言辞凿凿确有其事一般。
夜色如墨,长安城大司马府,沉浸在一片沉寂之中,唯有那咚……咚的敲门声,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管家提着灯笼打开大门,光火照在冯参慌张脸上,急忙说道:,我乃宜乡侯,请劳驾让去见大司马。
管家见到他如此慌张的样子,点了点头,应该有什么急事,随后转身,叫醒刚刚已经睡下的傅喜。
傅喜被唤醒时,眉头微蹙,披衣起身,睡眼惺忪。
冯参一进大厅便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大司马,中山王府遭逢大难,史立等人构陷太后,用酷刑逼供,”说着颤抖着手递上一封血迹斑斑的信件,那是冯媛拼死命人送出的求救信。
傅喜接过信,眼神逐渐凝重,将冯参搀扶起来,严肃的说道:,宜乡侯请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要帮到底,哪怕豁出性命。
冯参眼眶泛红,感激涕零:“大司马高义,冯氏一族若能脱此大难,必世代铭记大司马之恩德。”
傅喜点了点头,抚摸手中这份信件,心里面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件事背后一定是傅太后在操纵着,哪怕不要这个大司马也要保住冯氏这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