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艘船的集合声,士兵在短短时间内完成东倒西歪到列队站立的转换。醉酒者由同乡架着归队,军法官持水火棍在旁记录违纪者。
火头军将未开封的酒坛贴上\"祭\"字封条,与阵亡士兵名册一同抬往城隍庙。戏班乐器装入标有\"某某班\"字样的樟木箱。
余烬被泼入掺着硫磺的细沙,既防复燃又作行军火药备用。焦黑的羊骨用油布包裹,作为次日的吊汤底料,体现水师物尽其用的传统。
踩碎的陶碗残片呈放射状分布,与士兵们离场时的扇形队形吻合。灯笼残光在青石板上投下细长影子,宛如指向港口的导航线。
离场时无人交谈,但脚步声刻意保持《得胜令》节奏。年轻士兵偷掖怀里赏银的小动作,被老兵用刀鞘轻叩手腕制止。
最后离场的军官踢散炭灰掩盖宴饮痕迹,同时将半块未燃尽的松木木残料别进腰带——这是他家乡的习俗,下一次出航带上会风平浪静。
关于得胜令的事,我来说一说。
大概成曲于明嘉靖年间。
戚继光率军平定倭寇后,当地民众以锣鼓乐形式欢庆胜利,逐渐形成固定乐曲形式。
以笛子、唢呐为主,辅以丝弦乐器。
以“五锣”和“十锣”为核心,体现浙东锣鼓特色。
全曲节奏明快,速度较快,情绪逐渐高涨,尤其以结尾的锣鼓部分最为激昂。
通过音乐语言展现了民众欢腾庆祝的场面,如“将军得胜令”反复出现强化主题。
作为民间音乐的代表作,反映了明代民众对民族英雄的崇敬与爱国情怀。
融合了浙东锣鼓的节奏优势与民族管弦乐的表现力,成为传统音乐与器乐结合的典范。
还有部分传说称该乐曲起源于奉化,与戚继光故乡相关,进一步印证了其历史与地域文化联系。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找来听一听,将军得胜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