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来的时候,小浅那明显要爆炸的样子,就知道他们的不顺利。
凌久时用余光看了一眼,就继续吃自己的东西了。
只是大早上吃烧鹅,还是有点太腻了。
吴崎有不同意见,他觉得一点都不腻啊,刚刚好呢。
这家伙的胃口是真好,一半的烧鹅都进了他的肚子。
姜桃的胃口就更好了,总量的三分之二都是她一个人吃掉的。
所以,什么都没剩下。
吃完早饭,几人直奔后院。
觉得四人已经找到什么了,严师河带着小浅,一直藏在暗处盯着他们。
两人也跟着进了后院。
于付氏在后院熬着灯油。
难闻的气味弥漫在这个地方,她却早就已经免疫了。
于付氏发起了呆,她的眼神无比哀伤,不知道是在回想什么。
习武之人的五感敏锐,她的耳朵动了动,听到了脚步声。
她拿起了用来劈柴的斧子,就这么拿着斧子朝着声音的方向过去。
姜桃几人光明正大的就走门进来了。
她脸上充满恶意的笑容收敛,转身把斧子放回去。
反正也打不过,也不挣扎了。
“你来做什么。”于付氏关注的只有姜桃,另外三人她压根不放在眼里。
“来看看门啊。”姜桃路过那口大锅,一点也不关心,里面熬煮的是什么东西。
她怎么知道门就在这里的。
于付氏抿唇,眼底闪过烦躁,转念一想,她若是早点离开,也是一件好事。
她可不想再跟她打交道了。
于付氏继续熬着灯油,拿着大勺子将油灌到油灯里。
黎东源看她这动作,知道了,原来房间里点着的灯油是于付氏自己做的。
也就是说里面那些致幻的东西,也是她特意放的喽。
所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是为了不被他们发现什么吗?
凌久时想到了一种可能。
于付氏需要他们沉睡,是不是她夜里会做些什么。
她和那些被调换了的祭品之间,会不会有关联。
“门真的在这里。”吴崎就没想那么多了,跟着姜桃找到了门,已经喜笑颜开了。
他觉得已经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只要找到钥匙,他们就能出去了。
跟在外面,听到了门这个关键词,严师河和小浅哪里还等得住。
原本怕跟的太近被发现了,所以两人并没有进后院。
但是听到门,那就不得不进去看看了。
两人踏入后院的范围,于付氏就察觉到了。
她放下勺子,这两个应该能砍。
斧子再次被拿走。
两人小心翼翼的往里走,这后院晾晒着布匹,一时看不太真切里面的情况。
两人只好一点点挪过去。
严师河刚想撩开眼前挡着他的白布,一个人影就透过白布出现,人影手中还拿着什么。
不好,有危险!
严师河没有一丝丝犹豫,直接往旁边扑过去。
下一秒,斧头撕开布匹,劈在了他刚才站立的位置。
“啊!!”
跟在严师河身后几步的小浅,直接一个尖叫。
于付氏再次举起了斧子,朝着她砍了下去。
“快躲开!”严师河没想到于付氏竟然直接动手,看来进入后院,触犯了禁忌条件。
他们设了圈套,算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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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求生的本能,让小浅爆发出了自己的最快的速度。
一个下蹲,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好歹让这一击空了。
于付氏一击不成,直接往下又来一击。
甚至这一击还更顺手呢,毕竟砍柴不就是从上往下用劲的嘛。
“不要!”
人已经悄无声息的倒下了。
严师河握紧手中的匕首,那是他唯一能活下去的希望。
连滚带爬的起来,他不想死,他要活着出去。
他不明白,明明都是过门人,为什么他们没事,自己进来却要被攻击。
如今小浅死了,他也即将要被杀死。
不,就算死,他也要让他们陪葬。
严师河并没有往更近的院外跑,而是朝着里面进去。
于付氏用手随意抹去了脸上的血珠,拖着斧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跟在严师河的身后。
她的神情放松,并不担心猎物会跑掉。
严师河疯狂的往里面冲,眼睛盯着前面。
小浅叫的那声,他们自然都听见了。
看到严师河仓皇的跑过来,他们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救救我!”
“她要杀了我,她已经杀了小浅了。”
“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他的眼中满是红血丝,六神无主的样子,显得足够可怜。
“你们做了什么?”这是触犯了禁忌条件?
“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我们听到里面有声音,就想进来看看,一进来她就拿着斧子攻击我们。”严师河靠近几人。
随着拖拽声,他们见到了于付氏,以及她那把染血的斧子。
于付氏目标明确的锁定了严师河。
在场几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一时没有防备,离的最近的凌久时,脖子一凉,就被挟持了。
“既然我都要死了,能拉个人作伴,也是好的。”严师河直接动手,甚至都没想过威胁一下。
“哈哈哈,陪着我一起死吧。”他还觉得一刀不够,又在凌久时后背捅了一刀。
“凌凌!”
蒙钰冲过去,对着严师河就是一脚。
吴崎接住凌久时软下来的身体。
“血,都是血。”吴崎捂在脖子上的伤口处,但是那些鲜血却怎么也捂不住。
“没用的,他死定了。”这把刀是他获得的道具,具有诅咒,被它伤到的人会流失生命力而死。
“我弄死你!”
蒙钰捡起旁边的油壶就往他的脑袋上砸,这一砸,头破血流,但并不致命。
“怎么办,凌凌,怎么办……”吴崎一直念叨怎么办,已经六神无主了。
“我,我……”
凌久时似乎还有什么遗言要说,但因为太过虚弱,根本听不清。
姜桃看了眼他的血条,还剩一点点,赶紧给他加血。
伤口在快速的愈合,后背的那把刀掉了下去。
“来,吃药。”姜桃一颗药塞进去,凌久时艰难咽了下去。
“凌凌,你,你好像没事了?”
凌久时自己还没缓过来,吴崎这个捂着他伤口的倒是第一察觉到了。
手底下的触感变化很明显。
他还怕自己感受错了,用袖子擦了血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