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奉天殿中。
孝文帝朱标打开密信,却露出了会心一笑。
“启禀圣上,臣冯清风被派遣至高丽多日,并未查到任何有用之处。但经皇上点拨,臣茅塞顿开。臣已于当日拜访陈理,如臣所料,陈理来到高丽后,颇受冷遇,晚景凄凉。臣已决定明日向高丽国君发难,如所料不错,高丽国君必定威逼利诱,甚至软禁于臣。然陈理之事只是诱因,不值一提。但高丽国若敢囚禁大明使者,此乃以下犯上,触怒天子龙威,毕竟臣此刻代表大明。倘若三天之内,皇上没收到臣的回信,则证明臣或被软禁,或遭毒手。皇上便可趁机发难了。最后,臣冯清风在此叩拜吾皇圣恩,愿吾皇身体康健,倘若臣有所不测,还望吾皇兵至高丽时,敛臣骸骨葬于中原,臣万万不愿葬于异国他乡,生于大明,死亦葬于大明,此乃臣之深望也!”
“字字句句都透露着骨气和真情啊!冯卿家,朕果然没看错你,你才是我大明的忠贞之士!放心吧,朕既然派你出去,便一定会接你回大明!”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朱标依然没有等到冯清风的消息,他便明白,冯清风的计谋应该是成功了。我们的孝文皇帝心里都要乐开花了,但是却装出一副悲愤交加的模样,把大臣们召集到一起来了,为了逼真,他甚至还在眼眶上沾了些茶水。
“列位臣工啊!朕心中如同百足虫爬过,悲愤交加,何时,我堂堂大明竟是要饱受欺凌了!先帝将重担交付于我,此刻我竟然无法弘扬大明国威,竟受人欺凌,朕实属不肖啊!”
说罢,朱标就以袖子掩面,装出一副悲伤欲绝的模样。诸位大臣看了都傻眼了,他们要是没记错的话,上次朱标亲爹没了的时候,朱标也未曾这般哭过吧?而且这还说什么受人欺凌?谁敢欺凌大明天子啊?
“不知皇上因为何事烦忧,还望皇上告知,说不定臣等能为皇上分忧一二呢?”
“皇上莫不是因为东瀛入侵一事哀痛?可是现在蓝玉已经在东瀛大展拳脚,战局一片大好啊!”
朱标露出刚揉过的眼眶,长叹一声。
“非也!朕因为东瀛一事,诸多反省,于是便想跟周围邻国交好,宣扬我天朝国威,朕前段时间派冯清风作为使臣,出使高丽一事,诸位可曾记得?”
“记得啊!这冯清风还是皇上钦点的呢。”
“高丽是我们大明属国,冯大人去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吧?”
朱标将戏精主义进行到底,他双眼通红,哀伤不断。
“朕原以为也是如此啊,可是未曾想到,我大明爱好和平,旨在发展,与民休养生息,在外人看来,倒成了我大明软弱不堪!甚至连这属国都敢触犯大明天威了!众位卿家可知道么?冯大人出使之前与朕有约,三天一奏报,然而现在已经十天了,朕却依旧没等到冯大人的奏报!昨天夜里,冯大人一行的随从,拼死逃出,跟朕汇报,说冯大人一行人,已经被高丽国君监禁起来了!”
众位大臣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竟有这样的事?”
“冯大人素来清明刚正,一定是高丽国有不轨之事被他发现,怕他上报给皇上,所以把他们监禁了,真是可恶啊!”
“现在居然连高丽都敢挑衅大明国威了,真是该死!皇上,您就说怎么办吧!”
朱标无奈扶额。
“朕不是什么爱好争斗之君,反而,朕爱好和平。但是和平换来的是什么,是外人对我们的轻视与践踏。昔日,先帝洪武创业艰辛,历经无数困难方才建立大明。如此丰功伟业岂能在朕手上败坏?朕意已决,但凡有任何敢践踏我大明尊严者,虽远必诛!冯大人乃我大明栋梁之才,朕不能不救!高丽乃我大明属国,如此嚣张,必须敲打一下!朕已经决定,对高丽用兵,不知道众位卿家可否帮朕拿个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