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隆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徐行面前,突然微微一揖:
\"小师弟,好久不见。\"
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唯有空调出风口的风声在簌簌作响。
紧接着便是满座哗然!
谁能想到… …
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居然会以师兄弟相称?
仿佛是刻意一般,钟云隆回过身去,对着众人道:
“徐顾问之师张蕴元道长,乃我师祖嫡传弟子,如果不是某些变故,三十六代掌剑之职当是我张师叔的… …昨日天罡小队所用剑阵,正是脱胎自武当天罡北斗阵。”
好嘛。
此话一出,北方局连反驳的论点都站不住脚了。
李信钧的笑容僵在脸上,嘴角抽搐着,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话。
玄真瞪大了眼睛,鬓边玉簪随着他震惊的动作轻轻摇晃,张着嘴半天合不拢。
他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事儿居然会向这个方面发展。
钟云隆起身,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
\"我武当一脉,与徐师弟同出一源,如果非要委派修士试点,自然是当仁不让!\"
曾老眼中精光一闪:
\"好!有武当鼎力相助,改革必将事半功倍。下面我宣布...\"
\"慢着!\"
李信钧阴鸷的目光扫过钟云隆:
\"敢问钟掌剑,您与徐行同志的师承关系,可有凭证?武当乃全真祖庭,突然认一个外人做师弟,未免也太… ...\"
“如果我说… …徐行本就是我师血亲呢?”
钟云隆话不惊人语不休。
徐行瞪大双眼,内心深处满是震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徐行身上,仿佛要在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徐行强笑着说道:
\"钟师兄… ...你莫跟我要开玩笑… …\"
钟云隆却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从怀中取出一封熟悉的泛黄信笺:
“吾徒云隆,见字如晤,如无意外,为师这会儿应该已是冢中枯骨了,如果有人来确定我的死亡原因,不管是谁,用的又是什么手段,那人以及那人的弟子,都是可以相信的存在,己巳年十月初七… …”
这正是之前在武当山上,钟师兄给自己看的那封绝笔。
钟云隆眼睛里闪过一丝歉意:
\"其实之前你上山,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 …许多年前,师叔上山掘墓,我带领弟子围剿时,其实与师叔有过短暂的交谈… …他告诉我,你其实就是我师父送去五庄观让张师叔收养的。”
难怪… …
之前闯入武当,钟云隆那么容易就相信了自己。
之前自己就疑惑过… …
信上写的己巳年十月初七… …怎么那么凑巧,就是自己生日的前一天。
徐行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座椅扶手:
\"钟师兄,你的意思是… …我其实是郭师伯的… …血亲?\"
可为什么… …
之前天师府一战,老不死的又说自己是天师府血胤?!
这个突如其来的身世之谜,让一向沉稳的徐行也失了方寸。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钟云隆的回答。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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