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温娄一气之下起身就走,皇上忙跑过去拉他:“朕就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你看你,气性咋那么大呢?”
夏温娄被皇上按坐回椅子上,“陛下,您要再这样,下回我可什么都不说了。”
皇上好脾气的哄他:“好好好,朕下回不说了,不说了。”
不过这法子碰到宁死不屈的不管用。皇上有些担心,“你说怀王要是要钱不要命可如何是好?”
“他那体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虽然饭菜要银子,水可以免费提供。只要有水喝,六七天以内死不了人。”
这下皇上只在心里蛐蛐:小师弟平日里看着挺正经,没想到肚子里坏水儿也不少。
夏温娄想到姚家查抄的田产,便问:“陛下,姚家的田产要如何处置?”
皇上本想说“当然是划到皇庄”,话没出口便转为:“你怎么看?”
“农是立国之本,臣以为应该把这些田登记造册,分给无地可种的农户耕种,这些田只收取少量租种费,待他们有条件,可将田地优先卖给他们。这样既能彰显皇恩浩荡,百姓们念您的好,也能让流民安定下来,少生是非。”
皇上低头凝眉思索,夏温娄见皇上沉默不语,不禁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不分给农户,难道想自己种?”
这话问的皇上一噎,夏温娄不可思议道:“您还真打算自己种啊?多抄几个贪官儿的家不比您自个儿种地强?”
皇上臊的面红耳赤:“你胡说什么!说的朕好像见钱眼开似的。”
“臣就说嘛,陛下这种明君,肯定干不出与民争利的事儿。”
被架起来的皇上不自在道:“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看陛下说的,明明是陛下的意思,臣只是说出陛下的心声而已。”
损失一笔财富,皇上心情不怎么美好,他无精打采道:“既如此,看来要让盛华早些来京了。”
夏温娄诧异的问:“三师兄来京干嘛?”
皇上白他一眼:“还能干嘛?户部右侍郎的位置还空着呢。”
“哦。”
皇上见他不上心的样子,指着他道:“你怎么就不知道关心关心谁接任户部右侍郎呢?”
夏温娄觉得皇上纯属没事儿找事儿,“臣,从六品修撰,去操心三品侍郎的事?这不是越俎代庖吗?”
“朕准你操心。”
“还是别了,您哪天看臣不顺眼,一个越职行事的罪名砸下来,臣哭都没地儿哭去。”
这话可捅了马蜂窝,皇上一拍桌子,怒吼:“夏温娄!你把朕当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