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吹来,夕阳也开始下沉~
狱首枭将当年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而此刻的他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那酒意的渲染没在脸上呈现却全都呈现在了眼中。
“温瑾年,我说的这一切,你可信?”
温瑾年望着狱首枭,轻轻点了点头。
他听完了所有的一切,不是因为狱首枭和前世老爹长得一样而相信他说的一切。
而是他所经历的那一切,爱而不得、心理扭曲,无论是卑劣还是用计,曾经的他只想活着,后来的他有能力了,想要的是那份一路扶持他支撑着他的感情。
他将自己完完全全血淋淋的剥开,将所有的一切都展现给他看。
狱首枭从没有在他面前展露过一丝杀意,有的只是一个饱经风霜却又藏满了故事的温和神情。
看着温瑾年点头,狱首枭笑了,洒脱又似解脱的笑了。
酒姨目中杀意依旧。
狱首枭又转头看向酒姨。
“阿酒,你认为食人魔和蝰蛇是我指使的?”
“当年我下达给屠猩的命令,食人魔和蝰蛇的确也收到了屠猩的传达。”
“阿凝死了,我虽避开了致命一击,却也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本想淹溺于水中,可当我再次醒来却是被了玄所救。”
“而我之后伤势好转也听到了【血狱】崩灭,卫家灭门。”
“我以为犬牙没有将温瑾年带出去。”
“我之后十余年一直都住在这里。”
“我也听到了你建立了【曼陀罗】,我不敢见你,不是怕你杀我,而是曾经阿凝那么守护的你却因为我而逼得你双手沾血,走了我们的路,我无颜见你。”
“我怕我见了你,说出一切真相,你会再杀了我以后心绪崩坏,你是阿凝曾经拿命守护的,我不怕你杀我,只想你还可以活着,哪怕是变了性情也好好的活着。”
酒姨目中血色涌现,杀意透体。
“狱首枭,你以为说出这些,我就不杀你了吗!”
狱首枭轻轻摇头。
“食人魔和蝰蛇他们两人是偶然间遇到了下山卖草药的我,也知道了我没死。”
“他们想让我回去,但我却不想再回去了。”
“之后他们俩找到了犬牙当初留下的印记,他们无法确定温瑾年是不是阿凝的孩子。”
“但他们俩还是出手了,只是没想到食人魔却被废掉抓起来了。”
“蝰蛇之后暗中找到了故意现身的温瑾年。”
“可那天我也下山来到了凌海,也在那里遇到了温瑾年。”
“我让蝰蛇不要在对温瑾年出手,但他怕这些事会被你查到。”
“我便告诉他,如果他被查到了可以说是我指使的。”
“独角也想找我,无论是凌海独角袭击聂少钦嫁祸给温瑾年还是国外发生的事我都知道。”
“独角对我有恨,冥虎的死还有他断了右臂,而他陷害了温瑾年,自知你绝不会放过他。
“他设计让牛鬼和戮羊叛变和你在国外决战,依旧是为了引我现身,想要逼我现身与你对决。”
“所有的一切便是如此。”
“呼!”
狱首枭说完长出一口气。
夕阳的余晖将天际渲染的如同血色。
狱首枭最后又看向了温瑾年。
“温瑾年,能再陪我喝一杯酒吗。”
温瑾年端起酒杯将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
狱首枭笑了,豪爽的笑了。
他拿起酒瓶将剩余的酒喝完,那个放在一旁的酒壶也被他拿起随后一丢,丢在了他后面的供桌之上。
狱首枭站起身来,身上的气势也慢慢散开了。
“秦天仇,要再打一场吗!”
秦天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水入喉,也将他惨白的脸恢复了一些血色,而他也随之站起,气势跟着散开。
狱首枭朝着门外而去。
秦天仇同样走了出去。
酒姨站起身来,温瑾年和幽瞳也跟着走了出去。
*
木屋前的空地上,狱首枭和秦天仇遥相对立。
山风吹动,血色残阳映照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