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穗岁乖巧的坐在康熙的身边。

“老四杀了他。”

于穗岁脑子里一个激灵，直接反应过来，康熙这个话的意思是，四阿哥杀了舜安颜。

所以五公主的遭遇，一开始就是四阿哥造成的。

四阿哥要用五公主跟佟家联姻，选择了舜安颜，最后却变成了庸德，舜安颜嫉妒，又恰好知道了寺院求子那件事，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造谣给了庸德。

最后回旋镖落在了自己身上。

但是他的惩罚是逐出佟家，流放去了。

可四阿哥没有因此放过他，直接给舜安颜安排了一个地府投胎的计划。

“皇上。”于穗岁靠拢了一点康熙，她不能一下明白康熙为此这样失魂落魄的原因。

康熙：“朕以为，朕不会教出这样的人。”康熙心里有一阵的寒意涌上来，其实舜安颜的事，他的死，提醒了他。

四阿哥并不只是不够聪明，喜欢钻营，他还狠毒。

对自己曾经视为朋友的人，能够毫不犹豫的下手，而小五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她这个亲哥哥带来的。

因为老四的痴心妄想。

于穗岁只能安慰：“皇上，一样的米，百样的人。这事不是你的错，是四阿哥自己心狠手辣。”其实也不是很意外。

只是于穗岁对这个‘四阿哥’真的有一种，换了一个的感觉。

年旻月的记忆，可能开了二十层的美化滤镜，要不然也不能成这样。

康熙伤心的不是这个，他自认自己对四阿哥有足够的了解，其实发现自己还是只了解皮毛。

他现在会想，若是四阿哥对皇位也是志在必得，那他会不会弑君杀父。

其实康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罢了，朕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哥哥最近办了一件好差事，朕问他要什么，他说想跟你见一面。”康熙又立刻换了一副神情，快得跟川剧的变脸差不多。

于穗岁笑着道：“是吗？那我什么时候能见二哥？”康熙要换话题，那就换呗，毕竟她也不是很想当‘解语花’这种情绪垃圾桶。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康熙说，“明天叫你二哥早点进来，还能陪你用早膳。”年羹尧虽然还是有些跳脱，但是人已经稳重了不少。

于穗岁忙跟康熙道谢。

次日一早年羹尧就进来了，见着于穗岁第一面就是掀了衣角，准备往地上跪。

娇娇动作麻利，“快起来，主子等着二爷陪着用膳。”

年羹尧眼泪婆娑的望着于穗岁，千言万语，都变成了无言。

“二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哭什么啊？

年羹尧是见一次于穗岁，才觉得自己当年说那句话的残忍。

‘皇上龙章凤姿’，可现在看妹妹，他发现，妹妹明明也是‘青春年少’，他当年那句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妹妹只有十六岁啊！

他跟纳拉氏相处越久，心里越后悔。

妹妹十六岁，皇上却已经要五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