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之下,村民们只好采用抓阄的办法,全村所有十六岁以上的人都要参与,至今为止已经有数十人为此送命了。
今天正好就是湖神献祭的日子,抓阄中彩之人就是周村长的长子周如花。
说到这里时,周如心进了里间房屋把自家哥哥拉了出来。
刚才李乐两人在外面听到的哭声,正是一家人为此事感到难过。
周村长家的基因相当不错,周如心长得娇俏漂亮,周如花也人如其名,虽然是一名男子,看起来也是亭亭玉立,加上如梨花带雨般刚刚哭过的神情,放到铜雀楼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周村长看着自己这儿子,一边流泪一边摇头叹息:“我恨不得自己替代如花去祭湖神,但是村里人迷信,认为抽中的人必须去,否则会给大家带来灾难,唉,这可如何是好。”
李乐也有些为难。
本来按他的想法,就这一封闭山村能有多大点事,无非就是因为争水争地弄出点村战而已。这种档次的村战,李乐自信以目前自己这把子蛮力,去做个村霸一点问题都没有,因此才有底气主动问起周村长来。
没想到这一问,问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意想中的村战对手从手无寸铁的村民变成了能征善战的五百马匪,至于那位神秘的湖神就更不用说了。
虽然说要相信科学,呸,相信个屁,李乐自己就是二世投胎未遂的孤魂一只,更别说这数万年的深山老林,谁知道会出个什么妖魔鬼怪。
周村长也是人老成精之人,看到李乐面有难色,赶紧出言劝道:“小妹也不必为难,老朽也只是一时难过跟你说了这么多,这些事,都是我们的命啊!享受安乐了几千年,也该是我们承受报应的时候了。人嘛,总不能一直被上天垂怜的。”
李乐有点心虚:“老丈不必如此灰心,要相信好人终究还是有好报的。”
周村长感激的说:“老朽啰嗦这么半天,郁闷之气散发出来,心情已经好多了,等下让小女送两位从村后离开,前面有马匪拦住,不好通过。”
李乐奇道:“既然村后有路,你们怎么不从这里走?”
周村长叹口气:“这条路十分难行,没有点功夫根本就走不出去,老朽年轻时或许还能走一走,现在年纪大了,筋骨不如以前,走不动了。”
摇摇头接着说:“现在村里这些年轻人,还不如老朽。不过,小妹你们两人能从深山走出来,应该没问题的。”
少女周如心哼了一声,给了两人一个白眼,似乎对两人见死不救颇有意见。
李乐心内犹豫不决,理智和感情不断交锋,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