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税吏见我动手,怒斥:“找死!”
他抬手,税纹金箭抵住了我额头,“按镇武税律,偷袭镇武司官员,就地格杀!”
仿佛下一刻,就要扣下机关。
税纹金箭作为镇武司重要执法武器,与镇武税吏的税纹绑定。
在金箭抵住我刹那,丹田内的天机笔毫早已分出若干尘的真气,将这支金箭的税纹改掉!
我冷笑一声,“你可以试试!”
看着地上惨叫的同伙,孔税吏目露狠厉,毫不犹豫扣下机簧。
吧嗒!
金箭没有任何反应!
孔税吏瞳孔骤缩,下一刻,我的拳头轰在他脑门之上。
轰!
孔税吏顿时鼻梁塌陷,鲜血直流,整个人飞了出去。
他擦了擦身上鲜血,怒斥道:“杀了他!”
我眼神变得冰冷,既然你们下死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抬起右手,手腕上的五支税纹金箭,闪着幽蓝的寒光,对准了孔税吏。
“你……你怎么会有税纹金箭?”
我岿然不动,面无表情道:“再说一遍,让淮海监正陈举来见我。”
“住手!”一声暴喝从外面传来。
十余名身着玄色税吏鱼贯而入,将本就逼仄的牢房堵得水泄不通。
簇拥在正中央的中年男子穿黑色监正袍,正是镇武司淮州监正陈举。
与其同行的还有身穿青色主簿官袍的贾正义。
贾正义终于到了淮州。
陈举脸色铁青,对着地上和捂脸的孔税吏厉声斥责:“我才离开这么一会儿!你们……你们就给我惹出这么大的祸事!真是反了天了!”
他赶紧向众人介绍道:“这位便是青州主簿贾正义贾大人。”
贾正义!
这个名字仿佛带着冰寒的煞气,瞬间让牢房内外的空气又凝固了几分。
一众凶悍的税吏,在听到这个名字的刹那,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
看来经过黑风岭一战,青州血手人屠的凶名,已经传到了淮州监。
淮州监正比青州主簿要高出一级,可是贾正义的名声实在太响亮,而且还是掌司秦权亲自提拔,陈举的态度就有些玩味了。
“贾主簿,这位小哥可是你的手下?”
贾正义咳咳两声,小步来到我面前。
这位青州血手人屠的脸上,竟挤出了一个堪称热络陪笑,“小哥,您……您怎么进来了?这地方多腌臜,可不是您该待的地方。”
他一边说着,一边竟自然而然地向我欠了欠身,姿态放得极低。
我冲他笑了笑,打趣道,“那可要问陈监正了,你再晚来一步,只怕见不到我了!”
口气中带着几分兴师问罪的口气。
“贾主簿,这位到底是?”
有税吏上前,把我的腰牌递给了陈举。
“啊!”
陈举脸上的假笑彻底僵住,血色瞬间褪尽,额角渗出冷汗,“狴犴腰牌?这……这是秦掌司直属的暗卫腰牌!寻常税吏根本无缘得见!”
我冷笑:“看来淮州监还是有识货之人。”
整个牢房,鸦雀无声。
孔税吏捂着血流不止的脸,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几乎忘记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