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陆军省作战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将会议桌前众人的影子拉得歪斜。陆军大臣板垣征四郎重重拍击桌面,震得地图上的红色旗标微微颤动:“诸君!华北战局因海上封锁陷入僵局,舔黄陛下对‘北风行动’寄予厚望,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参谋长东条推了推金丝眼镜,指尖划过东北地图上齐齐哈尔的位置:“原计划以牡丹江为跳板直取齐齐哈尔,可苏隐已收缩防线,强攻恐陷入持久战。” 他忽然将铅笔转向通化,“诸位请看,此处毗邻朝鲜,若能联合朝鲜驻屯军,不仅能切断抗联东撤通道,更可与牡丹江部队形成钳形攻势。”
“荒唐!” 关东军参谋长矶谷廉介猛地站起,军靴在地板上发出刺耳声响,“通化地势险要,抗联在此经营已久,且有 64、65 师重兵驻守。分兵攻打只会削弱牡丹江主攻力量!”
会议室陷入针锋相对的沉默,唯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片刻后,板垣征四郎抽出天皇御赐佩刀,刀鞘重重砸在桌上:“矶谷君,你敢质疑大本营的决策?通化一旦失守,苏隐的抗联将成为瓮中之鳖!” 他转头示意副官,“立刻向牡丹江的冈村宁次与朝鲜军司令部发电,命十万联合军与朝鲜五师团组成‘闪电集群’,三日内完成进攻部署!”
与此同时,牡丹江倭军指挥部内,冈村宁次正俯身研究齐齐哈尔的城防图。突然,通讯兵冲进房间,手中的加密电报还带着发烫的余温:“将军!大本营急电!”
冈村宁次展开电报的瞬间,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盯着 “放弃齐齐哈尔主攻,全力夺取通化” 的指令,青筋在脖颈处暴起:“八嘎!这群坐在东京的蠢货!” 但军人的本能让他迅速冷静,立刻召集师团指挥官:“传令下去,所有部队停止向齐齐哈尔推进!工兵联队即刻绘制通化地形图,航空兵明天拂晓前完成三次侦察!”
一名大佐面露难色:“将军,变更作战方向需重新规划补给线,而且士兵们已为进攻齐齐哈尔进行针对性训练......”
“闭嘴!” 冈村宁次的军刀出鞘三寸,寒光映得众人脸色发白,“帝国的命令高于一切!告诉后勤部门,启用朝鲜半岛的秘密补给站。另外,给我联系朝鲜军的田中将军,让他的十万先遣军三日后务必抵达鸭绿江边!”
在朝鲜平壤,田中隆吉中将接到电报时正在视察军营。他摩挲着电报上 “绝密” 二字,嘴角勾起阴鸷的弧度:“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苏隐把主力都调去守齐齐哈尔,通化必然空虚。” 他立刻召集参谋:“命令五个师团进入一级战备,所有卡车加装防滑链,火炮拆卸炮盾减重!我们要像一把钢刀,直插通化的心脏!”
夜色笼罩下,朝鲜半岛的铁路线突然忙碌起来。满载士兵的列车轰鸣着驶向鸭绿江,车头烟囱喷出的黑烟与夜色融为一体。车厢内,新兵们紧握步枪,听着老兵讲述抗联的 “恐怖传说”:“那些家伙会在雪夜摸进营地,用刺刀挑断喉咙都不带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