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嫌弃的别过脑袋,他怎么敢的呀?
一个外行人,居然敢质疑半仙!
原本号脉的半仙,本就被刚才周远掖着的动静弄得走了神,又捕捉到那句“他医术也就那样”,不受控的拉下脸。
不知天高地厚的外行人,居然敢当面质疑他的医术?
待给夫人诊治完后,必要好好训斥他两句。
念及于此,赵神医收回手,换上一副愁容:“夫人风寒之症愈发严重,这几日我便暂住府上,亲自为夫人熬药,也便随时观察夫人病情。”
芝芝连连感激的点头,也吩咐人去给赵半仙准备上好厢房,还安排两个丫鬟伺候。
周远都看懵了,当大夫待遇这么好的吗?
那可比打猎香太多了。
赵半仙提着药包,路过他们这里时,柳青青忙起身见礼:“赵半仙。”
赵半仙随意点头应下,目光突然落在周远身上。
他刚才不仅在背后蛐蛐自己,如今到了跟前也不知打声招呼?
赵半仙脸上仅有的那点先锋稻谷也绷不住了,黑着脸质问:“方才听你说,老夫医术就那样?”
周远随手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点心粉末,老实巴交的点点头。
如此,赵半仙更恼了。
岂有此理,你还敢承认?简直太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哪怕是县老爷来,也得给他几分薄面,更何况这个浑身穷酸气的乡巴佬?
他愤然甩袖,胡子被鼻尖呼出的气直煽动:“哼,不知晓有失从何处,竟有如此狂妄口气,敢质疑老夫的艺术?”
原本想着在县令府,他也不打算过分为难,只要周远跟他道个歉、认个错,这事儿就算了。
谁知他竟如此态度?平时受人奉承的赵半仙哪里肯咽下这口恶气。
倒要看看,是哪位师傅到处这么狂妄又无礼的徒弟。
不过……就他这副穷酸相,就算有师傅,估计也是穷乡僻壤的。
他可是县城人,不论医术高低,光这层身份,他师傅来这都得跟他点头哈腰,奉承两句。
一股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见情况不对,柳芊芊连忙出来打圆场:“赵半仙您别生气,他叫周远,是猎户,并不通医术。方才也就口之心快冒犯了您,青青代他给您赔个不是。”
说罢,又不动声色的用脚尖踢了踢周远,“你还傻愣着干啥?”
她疯狂打眼色,示意周远给赵半仙道歉。
一听周远居然不懂医术,赵半仙瞬间如炸了毛的兔子般,脸色阴沉:“我当是哪里来的高人呢?原来是个只会打猎的莽夫。”
“连医术都不懂,哪来的资格去质疑老夫?”
周远捏了捏喉咙,终于将嘴里残存的糕点彻底咽了下去。
听赵半仙那么说,迎面对上他黑黢黢的脸色,周远也有些不乐意了。
什么叫做打猎的莽夫!
你可以质疑我的本事,但你不能侮辱我的职业!
“不就是个会治风寒的小郎中,我看医术也就那样,说不定还比不得我这个打猎的马夫呢。”
完了完了!
柳青青心都凉了半截。
什么叫会治风寒的小郎中?
刚才我说那么多,你是真一句都没听进去呀?
若赵半仙只能担得起一句小郎中称谓,若干大夫,又有谁再敢以郎中自称?
赵半仙不仅行医还教徒,在附近的城镇都有一定威望。
得罪了他,回头你想找个大夫看病,难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