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夫人交代的是放生,可自己却违背他的意愿要杀生
若怪罪下来,肯定吃不了兜着走的。
“带我去看看那只狗吧。”
庆幸那只狗还在,周远暗自松了口气,连忙催促着衙役带路。
能不能抱上这条大腿,就靠那条小狗了。
衙役有些懵,没有夫人的命令不敢轻举妄动。
“芝芝,你跟着一同前往,一切听陈猎户的安排。”
“是,夫人。”
周远也是无奈,人命关天的大事,还要讲究这些繁文缛节。
他一手拎着衙役,焦急催促:“快点快点。”
“啊,好……”
经过一阵弯弯绕绕,总算到了偏僻的柴房。
老旧的木门被推开,一只套着出马蛇的小狗被拴在木桩上。
它四肢无力的趴在地上,双眼猩红,听到动静对着门口方向呲牙咧嘴。
只一眼,周远便确定,这狗本身就携带疯狗病。
他吩咐道:“你们在外面等我。”
夫人让听他的话,芝芝就乖乖点头。
周远进了院子,转身将门关上,一半蹲在小狗面前。
粗绳子将他脖子勒出了血痕,都已经看着奄奄一息,却在中原靠近时,凶神恶煞的犬吠。
这只狗已经被病折磨得失去理智,见人就咬。
浅伸出一抹怜惜,周远掏出腰间匕首,“活着也是受罪,我给你个痛快吧。”
说罢,便一匕首刺下去,小狗当场毙命,周远熟练地开始取其脑浆。
关于疯狗病的治疗,其实早在东晋时期就有过案例。
以疯狗脑浆涂于患者伤口处,采取以毒攻毒的方式,在患者二还未彻底发病前,可以起到一定效果。
处理完后,他单独将脑浆装起来,才让外面的人进来。
一看,地面上一片血迹,奄奄一息的小狗已然了无生机。
如此血腥的一幕,令芝芝有些生理性不适。
只有旁边的衙差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咋还给直接杀了呢,不会他想吃独食吧?
“想什么呢?你将这只狗带去埋了吧,切记不可食用。”
这话犹如一盆凉水,给他衙差交了个透心凉。
死了也不能吃啊……
但有先前欺瞒夫人在先,他也不敢再生妄念,连忙点头哈腰:“好,好,我我这就去!”
周远也没停留,让芝芝带路,准备返回内院。
气氛有点小尴尬,芝芝不安的搓着衣裙:“那个,刚才的事确实对不起……”
“不知者无罪,无需道歉。”
他的心眼还不至于小到那种程度。
更何况,自己的赏钱还没领,当卖个小人情啦~
芝芝心口一松,看着前面高大健硕的背影,脸上悄然爬起一抹红晕。
这个猎户霸道之余,又带点温柔,还有点迷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