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实验室的基因测序仪发出蜂鸣，苏皖的指尖在全息屏上划过，蚀冰藻的基因链如蓝绿色的河流，在病毒侵蚀处断裂成碎片。她的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符箓，那是玄正道长昨夜送来的「净灵咒」拓本，符咒边缘的银蓝丝线与蚀冰藻的灵能抗体产生微弱共振。

「抗体结构呈狼首形折叠，」她对着通讯器说，「和老赵机械臂的应力结构完全一致。」

林野的声音从机甲库传来，混着齿轮咬合的轰鸣：「所以灭道派的病毒专攻抗体的『狼首关节』？」

「更糟的是，」苏皖放大病毒模型，「病毒表面的符箓纹路，与三清教的『断灵咒』同源。」

灵能农场的穹顶下，玄正道长正在带领道士们做法事。七十二张「净灵咒」悬浮在枯萎的藻类上方，道袍上的狼首刺绣与符咒产生共振，却始终无法突破病毒形成的幽蓝屏障。林野赶到时，看见道长的拂尘穗子已断裂三根，银蓝丝线掉落在藻泥里，化作几星微弱的光芒。

「符咒需以人心为引，」玄正抹去额角的汗，「当年玄清师兄在北极布咒，身后有三十万抗联战士的念力支撑......」

「现在我们也有两万夏华子民。」林野握紧老炮的灵能匕首，刀刃与符咒共振，在地面刻出狼首与稻穗交织的图腾，「让士兵和平民一起念咒，用信任当燃料。」

苏皖突然惊呼：「等等！蚀冰藻的抗体分泌量和情感波动呈正相关！看这个——」她调出监控录像，阳阳正在机甲维修厂给蚀冰藻浇水，老赵的机械臂残片被改造成喷壶，关节处的狼首吊坠随着动作轻晃，每晃一次，接触到水雾的藻株就抽出一点新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