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柠看见白羽书从断崖下出现，身后隐隐展开着一双翅膀。

灰白色的羽翼很丰满，看起来很眼熟。

那是玉白的基因！

也是，沈必先一直是跟沈观驰在一起研究的，有玉白的基因样本没什么稀奇。

白羽书还能使用空中基地的燕尾蝶，玉白的就不在话下了。

只是，玉白的基因跟他融合，属实是玷污了玉白的高贵血统。

“你能想象，如果有一天，天上飞的不是直升机，而是与各种各样飞禽基因融合的人类，那个场面会有多么壮观吗？”

白羽书还在回味飞翔的滋味，那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人类从远古时期的树上，慢慢走到地上，脚踏实地地生活了不知多长的岁月。

发展到现代文明，可以靠各种交通工具实现速度的提升，还可以飞去天上。

但恐高的基因深埋在大部分人的灵魂深处，高，是刺激又危险的象征。

白羽书偏偏不怕，甚至享受这种感觉。

异变纪元，人类能用自身肉体在天空实现自由翱翔，是前无古人的壮举。

他们创造了前所未有的历史，而他，会是历史记录里第一个飞上天空的人！

司柠没有回答他的话，她就是那种恐惧高处，只想脚踏实地的人。

每次的飞翔、凌空，她都心惊胆颤，这不是她喜欢的东西，但又不得不去做。

这世界就是如此，从来不会如人所愿去发展。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能停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呢？”

白羽书看着那浸了血的白布，她整个人看起来病气恹恹，风一吹就要倒的模样。

司柠轻蔑地笑了，她是不是还得感谢他的关心？

“司柠，只要你愿意，我之前说过的话，还作数。”

白羽书终是有些不忍，有一种叫心疼的情绪在胸口蔓延开来。

司柠只要站到他身边来，一切就结束了，事情的发展就可以简单到极致。

“你说过什么话？”司柠问。

他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为什么要记得他说过什么话？

“呵呵。”白羽书无奈，司柠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我还是不明白，我到底比沈云川差在哪里？”

司柠不耐地皱起眉头，问一遍还不够，还想问几遍？

“你很烦！”司柠只有这句话送给他。

她永远不可能喜欢上一个，嘴上说喜欢她，行动上却想着各种办法极致伤害她的人。

更别说，还去伤害她的父母，她最亲的家人。

白羽书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除了接受现实，也没有其他选择。

“所以，我们注定是敌人了。”

“就你一个吗？”

司柠不是看不起他，就算她现在受伤了，能量折损了一半，一个白羽书，她还是能轻松应付的。

“我虽然自信，但也不会自负，对付你，我一个人怎么够呢？”

白羽书说完，从他的身后、断崖下，接二连三跃上来了非常多的人，这些都是打了进化药剂的人。

看不出来，就那么点雪线草的成分，都能供那么多人使用。

雪线草果真是个好东西啊！司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