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罗铁说完,陆朝晨暗自感叹,要不是自己醉倒前,使出了一招隔空取物,怕是钢针就会穿过身体,再刺穿牧安之的心脏,到时候父亲一定会受牵连。
“牵连?”
想到了这里,陆朝晨好似想明白了一些事,脱口说出了两个字。
罗铁搭话道:“是啊,二夫人行刺,咱们陆府一定会受牵连的。多亏最后公子救了左相,不然怕是全府都要遭殃!”
“是啊,全府都要遭殃,就连二夫人的一双儿女也都逃不了!”
这时,陆朝晨已经完全想明白了,韩嬷嬷为什么拼死都要假扮施月婷。
在刺杀时,施月婷就在前面坐着,而真正的施月婷又易了容,也就撇清了陆家的嫌疑。
将来就算陆盛文被罢官,也可以保全住陆朝落和陆晚宁。
可他们没有想到,牧安之若死了,作为罪臣的家眷,大概也会被罚,很有可能发配到苦寒之地,或者被贬成贱籍,一辈子受人欺辱。
也没有去想,如果施月婷被发现易了容,宴厅内两个施月婷,要如何解释。
到这里,陆朝晨也不再去想,毕竟这些都没有发生,靠着自己救了牧安之,还成了他的孙儿,父亲应该不会受罚。
现在,他只有一件事不明白,施月婷为什么能打出,近乎宗师级的三针。
于是,问道:“那施月婷现在何处?”
“说起这个,我很奇怪!”
“哦,为何?”
罗铁想了想,说道:“打出那三针,施月婷就瘫软在地,动都动不了了。
二爷当着左相面,给她净了面,可知道了她是施月婷时,左相却让人将她保护起来,就连老爷提出审问,他都没有答应。”
陆朝晨有些惊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接问道:“还有这事?”
“是啊,我看着二夫人被带走的,应该就关在馆驿的某间屋子内。”
听到这里,陆朝晨摸着下巴,暗自猜测,道:“我这个便宜爷爷,是不是和施月婷有一腿啊?就连刺杀他,都可以原谅!”
想罢,又问道:“罗铁,你不是说,就算韩嬷嬷将内力给了施月婷,她也发挥不出侠者级的实力吗?”
罗铁挠了挠头,回道:“我也不知晓啊!而且,就算一点不差地发挥出韩嬷嬷的内力,最多也才名侠级,她是如何能发挥出近乎宗师级的三针的!”
陆朝晨想了想,道:“这个韩嬷嬷不自己前来刺杀,一定是认为实力不够,所以,才把内力都输送给了施月婷。
这样看来,施月婷身上,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绝学!”
罗铁不住地点头,觉得公子说得有道理。
这时,远处的脚步声响起,陆朝晨赶忙收住了声音。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进来了三个人。
前面的正是杜郎中,后面的是父亲和二叔。
进门就瞧见了陆朝晨坐了起来,杜郎中调笑,道:“三公子还真是能睡,我都来了第二次,您才起身。”
陆朝晨一个胳膊不能动,用仅有的右手拱了拱,道:“见过父亲、二叔,见过杜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