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道：“到时候动手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让人发现了，害得你蹲监牢。”

凌子晟听了，心里顿时甜滋滋的：

“多谢少爷关怀，我会小心的，就算不慎被抓住，也绝不会供出少爷。”

“你真……真乖啊。”

白玉本来想夸他“忠诚”，又觉得这个词不够亲密，便换了个字眼。

白玉伸出手，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手背处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脉络，在正午的阳光下，皮肤白的好像会发光，凌子晟很自然地低头，任由少爷的手指落在自己的发顶。

白玉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不要为了慕容瑞这种人渣，连累到你。”

凌子晟还是第一次听“人渣”这个词，估计是骂人的，他心里越发甜蜜，觉得少爷对他真好，不仅关心他，还祝福他，他觉得自己快幸福死了。

白玉收回手，道：“走吧，咱们回家。”

“嗯嗯。”凌子晟连连点头，他心中遗憾，少爷为什么不多摸一会儿，他的头发洗的很干净，就是为了方便少爷抚摸的。

慕容瑞的身体被丢在原地，反正这儿不是山上，也不会有狼跑下来把人给叼走吃了，再加上他有主角光环，大概率死不了。

白玉向前走了几步，又后悔了，他退回来，恶狠狠地踢了慕容瑞几脚，最后对准了慕容瑞身上比较脆弱的位置……

凌子晟出了一头冷汗，连忙拦住白玉。

白玉转头看他。

凌子晟低声哄道：“少爷乖，不要为了这种人脏了你的鞋，你这一脚下去，他醒来发现自己今后只能当太监，肯定会恼羞成怒的……万一他真跑去皇宫里当太监了，我们可抓不住他，今天先放他一马，改天我调配出毒药，绝对不让他好过。”

“那……好吧。”

白玉收回脚，发现凌子晟刚才情急之下把他给抱住了。

凌子晟的身材高大，比白玉要高出半个头，两人抱在一起，非常契合。

凌子晟舍不得松开。

白玉伸手推了他一把，他才如梦方醒，“对……对不起，少爷。”

“没事。”

白玉并不排斥他的触碰，看到他脸红，还笑着伸手去捏他的脸。

凌子晟不躲不避，十分纵容。

凌子晟的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少爷刚才说不喜欢我，可我仔细观察过，他从来不对任何人动手动脚，也不让贴身小厮伺候着穿衣，却唯独会摸我的头、捏我的脸，说明我对他来说是特殊的……

两人回到家，吃完午饭，白玉问：“你昨天下午上山去了？”

“嗯。”

“我也想上山。”

“山上比较危险，有毒蛇，有狼群，还有熊、野猪……”

白玉道：“没事，我觉得你会保护我的。”

凌子晟一听，便不再反驳，带着白玉前往后山。

一般村民们只在山的外围转一转，不会深入，唯有村子里的猎户们才会往深山走。

猎户们大多有固定的猎区，在山里面还搭建了简陋的木屋，当作临时据点，凌子晟艺高人胆大，昨天还无意中找到一个据点，但他只是在远处看了眼，没有靠近。

白玉和凌子晟走在山上，凌子晟是习武之人，听力比一般人敏锐，他听见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而且还是不止一处有这样的声音，四处的虫蚁蛇兽在飞快移动，不知要去往何方。

凌子晟低声叮嘱道：“小心点，我昨天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动静，今天不知是什么情况……”

白玉跟在他身后，揪住了他的袖子。

凌子晟反手拽住他的胳膊。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凌子晟本来是想跟随动物们的前进方向，看一看山里是不是隐藏了什么千年灵药，结果他发现小动物们都是朝四面八方逃窜的，压根没有规律可言。

白玉还背着一个背篓，路边看到蘑菇和野菜，还会顺手采摘下来，看起来没心没肺，玩的不亦乐乎。

“真奇怪，这一路上，怎么连条菜花蛇也看不见？”

凌子晟内心怀疑山林里来了一只大型猛兽，把动物们都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