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第一页,她的血液几乎凝固。上面贴着三年前林梦的死亡剪报,旁边是陈岩工整的字迹:\"实验体1号失败,但数据宝贵。必须继续。\"
笔记本后面详细记录着某种配方和喂养时间表,最后一页写着:\"儿子将是完美的载体,灵魂转移将在满月时完成。\"
苏雨桐的胃部一阵绞痛。她想起婴儿手中那缕黑发,想起林小婉说过的话,想起女鬼那句\"他的孩子凭什么活着\"...
\"你在干什么?\"
陈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苏雨桐吓得几乎跳起来。她转身看到丈夫站在门口,睡衣上沾着可疑的暗红色污渍,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表情。
\"我...我睡不着,想找本书看...\"她结结巴巴地说,悄悄把笔记本塞回抽屉。
陈岩的目光落在被移动过的抽屉上,又回到她惨白的脸上。他突然笑了,那种医院里安抚病人家属的专业笑容:\"亲爱的,你需要休息。产后抑郁会影响判断力。\"
他走过来,温柔但强硬地扶起她。当他的手碰到苏雨桐的手臂时,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就像那天在医院触碰到的护身符。
回到卧室,陈岩\"体贴\"地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看着她喝下。苏雨桐假装吞咽,实则把水含在嘴里,等陈岩去浴室时吐在了床边的盆栽里。
十分钟后,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苏雨桐知道那杯水还是起了作用。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卧室门口站着一个白衣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发青的婴儿,正对着她的方向露出诡异的微笑。
刺耳的电话铃声把苏雨桐从噩梦中惊醒。窗外阳光明媚,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婴儿监控器安静地亮着绿灯,显示孩子正在安睡。
她摸索着接起电话,是林小婉。
\"苏姐,你还好吗?\"林小婉的声音压得很低,\"我昨晚梦到我姐姐了,她说...她已经找到你们家了。\"
苏雨桐的喉咙发紧:\"你姐姐...林梦?\"
\"她让我警告你,小心陈岩。他不是为了爱才和你结婚的。\"林小婉急促地说,\"我查了医院的旧档案,在你之前,陈岩还追求过另外两个在我们医院生产的产妇,她们都...出意外死了。\"
苏雨桐想起笔记本上的\"实验体1号\",胃里一阵翻腾。
\"还有,\"林小婉继续说,\"我姐死的那晚,监控拍到陈岩给了周医生一个信封。警察调查时,那段录像莫名其妙消失了。\"
挂断电话后,苏雨桐检查了婴儿房。孩子还在熟睡,但枕边多了一枚小小的、陈旧的发卡——正是林小婉在姐姐忌日时总会戴的那款。
她轻轻翻开孩子的衣领,差点惊叫出声——那白皙的小脖子上,赫然环绕着一圈青紫色的手印,像是被什么人狠狠掐过。
苏雨桐抱起孩子,决定立刻离开这个家。就在她转身时,婴儿房的镜子突然蒙上一层雾气,然后显现出一行字:
\"他想要我们的孩子当容器\"
镜子下方缓缓浮现出一个女人模糊的身影,怀里抱着什么。苏雨桐惊恐地后退,却听到身后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陈岩回来了。
与此同时,婴儿突然睁开眼睛,瞳孔在阳光下呈现出不自然的灰白色,嘴角上扬成一个绝非新生儿能做到的诡异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