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看着宫子羽那小可怜的样子,决定去安慰安慰他。
从小到大,他因为这种流言都受了多少眼色了。
出大殿之前,宫紫商凑在宫远徵身边小声说了一句,“远徵弟弟啊,这种宫门血脉的事是造不了假的,就算是老执刃想,长老们也不允许啊,再说了,新娘进宫门之后的号脉问诊也不是摆设。”
宫门都在传兰夫人进宫门之前有一个相爱之人,宫子羽就是兰夫人和她相爱之人的孩子,老执刃是甘愿戴上这个绿帽子的。
但是她也说了,新娘进宫门之后的号脉问诊不是摆设。
有没有怀孕那不是一把脉就知道了吗?
宫紫商说完就奔着宫子羽去了,这个新执刃还需要她安慰呢。
宫尚角显然也听到了宫紫商的话,他皱着眉,也开始思索,自己为什么会相信这种流言蜚语。
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就变成真的了吗?
他不是那种人,他只相信证据。
那么他为什么要怀疑宫子羽呢?
是自己没有当成执刃的不满还是……?
宫尚角开始回想自己认定宫子羽不是老执刃亲生的过程。
其一,认为他太蠢,不像是宫家人;其二,流言蜚语太多,就像是被洗脑了,老执刃也放任不管;其三……
宫尚角想到了问题所在,其三,宫子羽的姨娘,那个当年兰夫人的侍女,现在的雾姬夫人,面对他的询问也是一种模棱两可的态度。
好像就是在肯定宫子羽不是宫门的血脉一样。
宫尚角把自己的猜测和宫远徵说了一声,宫远徵表示会派人注意雾姬夫人。
*
洛栖进了画像室之后,云为衫和上官浅已经端坐好了,有两个画师正在他们对面不远处画着像,洛栖走过来看了两眼,还挺像的。
洛栖在上官浅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很快那个等着她的画师就开始画像了。
手上的动作很快,寥寥几笔就勾勒出来了。
洛栖注意到云为衫好几次都看向了上官浅的方向,但是上官浅一直目视前方,端着个大家闺秀的姿态。
就只是刚刚在洛栖坐下的时候对着她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就再也没什么动静了。
等画师画完,洛栖刚出房间就看见了回廊处站着的宫远徵。
回女客院落的路上,宫远徵和她八卦,说着刚刚在大殿上的争执。
等听完老执刃和兰夫人的故事后,洛栖感叹:“这老执刃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没错。”
旁边传来一句义愤填膺的回应,洛栖转头看着宫远徵带着求夸奖表情的脸,抬起手揪了揪他的脸颊。
给他先打了一个预防针,“你可不能学他啊,我要是想走你就得放我走。”
宫远徵下意识就想点住的头顿住了,他有了不好的预感,“走?”
“对啊。”
洛栖理直气壮的点头,她就是如此的光明正大。
“你要走?为什么?”
洛栖看着宫远徵泫然欲泣的样子,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用着夸张的语气说:“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要哭吧?”
宫远徵已经盛满眼眶的眼泪因为她这看热闹的恶劣话语直接给憋了回去,“我没有。”
他可以控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