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悄然流逝,转眼间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一天傍晚,傅深回到家,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王仁义一进门,就看到苏月坐在院子的矮凳子上,正专注地摘着菜。
他快步走上前,咧着嘴唤声:“嫂子。”
苏月看到王仁义,眼中满是惊讶,忍不住说道:“不是说要去一年才回来的吗?”
王仁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要在那里待一年的,我回来完成任务又要回去的。”
如今他正和秦芝芝谈对象,不出意外的话,不久后便会步入婚姻殿堂。
可他现在的军职还没达到随军的条件,所以想趁着两人还没结婚,努力多挣些军功,争取把军职提一提。
于是,他打电话询问杨国华,要是有合适的任务,记得报上他的名额。
杨国华告诉他,部队有一个空下来的营长位置,眼下不少人都眼巴巴地盯着,都想争一争。
可这位置就像一块小肉,争抢的人却很多,大家只能各凭本事了。
傅深淡淡地瞥了一眼王仁义,走到苏月边上,伸手帮忙一起摘菜。
苏月抬头看向傅深,眼神中带着关切:“你也要出任务?”
傅深轻轻“嗯”了一声。
苏月又问:“你们一起?”
傅深把摘好的菜放到盆里,缓缓抬起头,目光在王仁义身上停留片刻:“他能不能出这个任务,还不一定,要经过多人考核才知道。”
苏月疑惑:“出任务还要考核啊?不是指定那个人那个人就要去的吗?”
之前傅深就是急匆匆地被叫去出任务,那时候也没听说要考核,回到部队一天都没待够,就又离开了。
王仁义连忙替苏月解答,“嫂子,如果像深哥这样的人,是不需要经过考核的,我们这次出任务大家都奔着一个目标去,有很多人想争取到这个任务……”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傅深,试探着问:“接下来的能说吗?”
傅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你都说到这里,说和不说还有什么区别,还以为经过那样的事,会学会谨慎,是我高估你了。”
王仁义委屈地撇了撇嘴:“我在外人面前肯定不会这么实诚的,这不是嫂子问起,我替她解答来着。”
经过那次之后,他到了团建的地方,都学会见人说三分话了,哪里还敢像以前那样,以为对方是农村群众,没有任何伤害力,就像对待队里的大兄弟一样毫无保留地实诚。
苏月见状,连忙说道:“不能说的话就不要说了,我知道你回来需要经过考核才可以出任务就行了。”
傅深看着王仁义这副模样,皱起了眉头,眼前的人,不禁让他想起当初自己对待江淮东时那蠢笨的样子。
他实在看不得自己曾经那般模样,于是,一把将还没摘完的番薯叶,全部放进木盆里,还顺手把苏月手里的也放了进去。
苏月:“……”
傅深端起木盆,面无表情地递给王仁义:“把剩下的摘了,顺便洗干净,饭不能白吃。”
王仁义看着面前木盆里的菜,脸上立刻绽开灿烂的笑容,“保证完成任务!”
他心里明白,傅深这么说,就意味着今晚他能在这里吃饭。
方才从部队采购车下来,看到傅深往家属院的方向走,他直接把行李放在警卫室,一路跟着傅深回来了,本想着亲口跟苏月说声抱歉,然后就去饭堂吃饭。
他们的关系,他差点以为会因为他利用苏月分手的事,再加一层霜。
没想到傅深没有把他赶出门,还叫他在这里吃饭。
苏月看着王仁义满脸笑意、抱着木盆走到水缸边上,蹲下身子开始认真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