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年轻那会儿,是有一套精致的金首饰和温润的玉首饰的,自从霍父生病去世后,她就很少佩戴了。
霍父去世时,霍云旗才几岁大,懵懂无知的他,自然是不记得霍母有首饰这件事。
不然,以他那恶劣尿性,指定得发疯大闹,不过,现在发疯也没有用,谁叫他做出祸害手足的恶行。
霍母又怎么会把东西留给他,就连房产分配,也将他排除在外。
显然,霍母对他这个儿子,早已失望透顶了。
苏月半开玩笑地说道:“行吧,要不中午,我和傅深去银行瞧瞧,要是可以,直接把保管箱的东西全部拿回来。”
王静怡信以为真,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轻声说道:“去银行的话,傅深不是更容易被更多人瞧见了。”
杨奶奶摆摆手,“没事,银行既不在我们这边,也不在霍云旗住的那头,碰不到熟人的,实在不行……”
她稍稍停顿,目光落在傅深身上,“实在不行,就在傅深的脸上点几个显眼的痣,让他看起来和学深没那么相像就成。”
苏月忍不住轻笑出声,解释道:“奶奶,我就是随口一说,不是真要去银行的。”
毕竟刚拿到钥匙,就急着去取东西,难免显得自己有些心急贪利了。
杨奶奶却认真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奶奶是认真的,虽说傅深休假时间比较长,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万一等你刚生下孩子,部队又突然要他回去执行任务呢,还是早点把东西取回来妥当,有个军人同志陪着,取东西的时候,银行的工作人员也不会问东问西的。”
其实,她最担心的,是傅深还没等到苏月生产就不得不离开。
作为二十多年的军人家属,这种情况她再熟悉不过了。
以前杨国华作为一个新兵蛋子,一去就是去了五年,好不容易可以回家吃个团圆饭了。
结果第一口饺子还没咽下去,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打开门,竟是部队专门派车来接他归队。
为了避免类似情况发生,她怎么也得让苏月和傅深提前去取东西。
要是傅深提前归队,还能把保管箱里的东西带回滨城。
苏月转头看向傅深,眼神询问:“你觉得咋样?要不要现在就去。”
傅深神色沉稳,“那就去。”
早取晚取都是取,不如早点了结。
而且他也认同杨奶奶的顾虑,万一自己提前归队,到时候让苏月一个女同志去银行,确实多有不便。
保管箱里要是只有屋契还好说,可杨奶奶那讳莫如深的笑容,显然里面还有其他贵重物品。
听到傅深答应,这次杨奶奶没让杨爷爷去拿东西,而是自己快步走进里屋。
不一会儿,她拿着东西出来,递给苏月,说:“你在傅深的眉毛、嘴角这两个地方贴上就行。”
苏月接过,打开小巧的盒子,只见里面是黑痣贴,还有一颗是带毛的。
她拿出一颗黑痣,疑惑地看向杨奶奶:“奶奶,你咋会买这种黑痣贴啊?看着像是男同志用的那种。”
王静怡也好奇地凑到苏月旁边,同样一脸惊讶,显然她也不知道杨奶奶有这东西。
杨奶奶微微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掩饰,说道:“奶奶也年轻过,见到新奇的玩意儿,就忍不住买了回来。”
一旁的杨爷爷听着老伴含糊其辞的解释,心里直摇头。
明明三十多年前,他们约会时,遇到一个算命先生,杨奶奶一眼就识破对方是骗子,当场就跟人家理论起来。
说着说着,她的目光就被算命先生嘴边的痣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