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手下离开后,笵彬继续处理事务,直到晚上才回府,和祖母以及笵贤一起吃饭。
祖母年纪大了,晚饭吃不多。
她不想扫了两个孙子的兴致,就让他们继续吃,自己在下人的搀扶下回房休息。
祖母走后,屋里只剩下笵贤和笵彬。
两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埋头大吃。
作为九品武者,他们的体力消耗很大,饭量自然远超常人。
桌上菜肴很快就被他们俩吃得精光。
吃到尽兴后,笵彬才开口问:“被人刺杀?”
“没错。”
笵贤点点头回答。
他已经收拾好碗筷,又亲自泡了两杯茶,递给笵彬一杯。
他拿起另一杯茶,细细品味。
“味道尚可,心绪平静。
那家伙你认得么?”
笵彬接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儋州的茶别具一格,不像别的地方那样入口干涩、回味甘甜。
儋州茶似乎带着海风的味道,喝下后宛如清泉滋润喉咙。
独特至极。
“还是老滕。”
笵贤苦笑一声说道:“他说接到了建立茶园的密令,要除去 **。
你觉得建立茶园的人真是无人可用?”
笵贤曾经经历过一次建立茶园的试探,那次行动由滕梓荆完成。
在笵彬的帮助下,笵贤说服了滕梓荆。
一年后,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笵彬立刻指出这个命令是伪造的。
“这命令当然不足为信,刺杀任务绝不可能在半柱香内下达。
滕梓荆收到消息时,刺杀就已经被撤销了。”
笵贤点头苦笑。
他对大庆的了解远超表面,深知建立茶园在庆国的地位。
这个机构让他想起了历史上东厂、西厂和锦衣卫的厂卫制度。
这种权力机构的命令往往草率轻浮,毫无威信可言。
“你觉得这次又是陈院长对我的考验吗?”
笵贤问道。
他已经知晓上次建立茶园行动背后的缘由。
“不一定是陈院长亲自下令,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知道此事并默许了。”
笵彬答道。
“大哥,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笵贤满是疑惑地问。
显然,他对背后的 ** 产生怀疑。
“我不是说了吗?陈院长与你关系非同寻常,他会关照你的。”
“‘应该’?大哥,这个词用得真是巧妙。
那个两次派人为难我的人,真的会善待我?”
面对笵贤的质疑,笵彬哑口无言。
在他看来,陈 ** 大概不会亲自对付笵贤。
这次的刺杀行动,恐怕是长公主在背后操纵的。
陈院长自然难辞其咎。
建立茶园发生的一切,几乎都逃不过陈 ** 的眼睛。
否则,他这“黑暗之王”
的名号岂不成了空谈?
其实陈 ** 不过是在推动局势发展而已。
他的目的,就是让笵贤入京。
这对笵彬来说也并非坏事。
为了获取三大秘籍,他也需要做一些事,让笵贤经历更多。
即便过程中因他这只“蝴蝶”
造成了偏差,他也要尽力将事情拉回正轨。
“怎么,你怕了?要是怕了,就留在儋州好了,京都的事我自己想办法解决。”
笵彬一副有他在谁都不敢动笵贤的样子。
想起自己与五竹叔交手的经历,以及五竹叔对他的评价,笵贤嘴角微微翘起。
“我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京都罢了。
我倒要看看,那位让齐国孩童闻风丧胆的黑暗之王,为何要两次针对我?”
重返京都!
笵彬对笵贤的选择并不感到意外。
他从来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
在儋州困守十六年,笵贤早已心生外出闯荡的渴望。
即便没有那次刺杀事件,他也必然会离开。
理由和借口多得数不清。
“去京都一趟也好,刚好有些事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
笵贤满怀好奇。
“陛下赐婚。”
“大哥要成亲了,恭喜恭喜!”
笵贤拱手祝贺。
“不是我,是你的婚事。”
“大哥何必取笑,陛下怎会知道我这样的人?更不会赐婚给我。”
笵贤难以置信。
“确实如此。”
“这不是包办婚姻吗?早就废除了……”
笵贤还在嘀咕。
笵彬没有理会,而是吩咐下人准备回京的行程。
辞别祖母时,尽管她努力掩饰情绪,笵彬仍感受到她的担忧与不舍。
“祖母只管放心,有我在,定保他平安无事。”
事情有些麻烦,其中的利害关系远超你的想象。
能帮就尽力,但别逞强。
祖母虽然忧心忡忡,却不愿让笵彬冒险。
“祖母放心,这世上已无人能威胁到我。”
笵彬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