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笵彬这么说,笵贤眉头微蹙。
看大哥的模样,显然未寻得此人。
“情报为虚?”
不得不承认,笵贤聪慧过人。
他很快抓到要领。
“若二皇子非幕后真凶,那情报必假。”
“你的意思是?二皇子意欲害我?”
笵贤难以置信。
他今日才初遇二皇子礼城泽,对方怎会突生此念?
“你将接掌内库财权,此为其一。
另有笵家兴许卷入更深。”
“那我们还不速离?”
笵贤满腹疑问。
既知二皇子目的,他们为何不即刻避嫌?
一旦与二皇子纠缠过密,即便无意投诚,旁人亦会妄加揣测。
当然,笵家或许无所畏惧。
他们毫无理由招惹是非。
“哼,有人暗算我弟,绝不会善罢甘休。”
笵彬轻嗤一声。
“大哥,那是皇子?”
尽管笵贤之前表现得狂傲不羁,但那仅是因为他确信二皇子不敢对他出手。
这不代表他们非要去招惹那位皇子。
“皇子又怎样?笵家可不是随便就能得罪得起的,就算是皇子也不行。”
笵彬话音未落,笵贤仿佛重新认识了他的兄长。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笵彬。
“这也太霸道了吧?”
笵贤起初半信半疑,怀疑大哥是为了让他安心才这么说的。
但当二皇子出现时,笵彬连楼下都没下,直接挥手喊道:“过来!”
纵然笵贤自身并无强烈的阶级观念,但看到兄长对皇子如此说话,他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加速了。
更让笵贤惊愕的是,谢毕安一见到笵彬,就像见了猫的老鼠一样,一闪而逝。
看来这位“一剑破光阴”
的名号并非空穴来风,至少逃命的速度很快。
二皇子礼城泽对这种场景早已司空见惯,甚至没责怪笵彬的失礼行为。
他独自来到酒楼的临街包间。
“这不是笵家的两位公子嘛?这缘分确实不浅啊。”
礼城泽的态度异常亲热。
“二殿下,我弟在儋州遇刺,幕后主使是建茶苑,线索全断了。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查到了一些端倪。
此事恐怕与皇室脱不了干系。”
“笵大公子果然聪明!既然能调动建茶苑,而且受害者是我令弟,那背后之人想必也是皇室中人。”
礼城泽点头回应。
“是你干的吗?”
笵彬突然质问。
“当然不是。”
礼城泽急忙摇头。
从礼城泽的反应中,笵彬判断出他在说实话,那么幕后之人另有其人。
“你在试探我?”
礼城泽突然意识到并问道。
“就算是在试探又如何,二殿下?”
笵彬语气不善。
他与礼城泽有过约定,礼城泽不能再接触笵家其他人。
显然,这位二皇子违反了他们的协议。
礼城泽目光中带着几分迷恋,“我喜欢你这般无所畏惧的模样,简直让我沉醉!你真的不帮帮我吗?”
他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才继续说道:“我的承诺始终如一——封王,永远守护儋州。”
听到这话,笵贤震惊得几乎无法相信。
比起他人,笵贤心性够冷静,但仍被这句话深深震动。
毕竟,大庆历史上从未有过女子封王的先例。
礼城泽的提议近乎疯狂。
“而且,内库的管理权也可以交给你,我绝不过问。
即便将来我登基为帝……”
礼城泽的话越来越大胆,甚至在笵彬面前也毫不避讳地提及登基之事。
“你觉得自己的胜算有多大?”
笵彬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单凭现有力量,难超百分之一。
可若你能助力,我或有三四分胜算。
尤其当你晋升大宗师之后……”
话至此处,礼城泽仿佛已然神志错乱。
“到那时,我便有六分以上把握!如何?可愿试上一试?”
成功则可封王,而失败却需以全族性命相抵。
笵彬神色平淡:“待真有此机会再议,莫在此空谈将来。
今日之事暂且揭过,切记,莫再如此。”
言罢,笵彬起身,携笵贤离去。
出酒楼后,二皇子自窗探身喊道:“我时刻等候你的答复!”
礼城泽立于街心,毫不遮掩对笵彬道:“这也太过狡诈了吧?他难道想把我们拖入困境?”
笵贤转头望向二皇子,满是困惑。
笵彬低声说:“无须理会,他已近乎疯狂,行差踏错皆有可能……”
不知这是否为庆皇之试探?近来庆皇对二皇子压迫愈甚,实非吉兆。
“首领,叛徒已被寻获。”
归途之中,隐蝶传来此讯。
王不二
“你先回府,我尚有事务需处置。”
笵彬对笵贤说道。
笵贤饶有兴致打量隐蝶,问兄长:“此乃你麾下最强探子?怎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