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就像食髓知味一般闹了苏星月一夜,等苏星月醒来又是十点多了。她无奈的又给自己喝了一口灵泉水,缓了缓才起身。
在厨房炖乌鸡汤的白云飞听到了房间里有动静,疾步进了卧房,扶住了双腿绵软的苏星月,“月儿可是累坏了?”白云飞坏笑着冲苏星月耳畔吹气。苏星月娇嗔的白了他一眼说:“今天晚上你自己睡吧!”白云飞抱起苏星月往客厅走去,还宠溺的在她脸蛋上落下一吻,求饶道:“好月儿,我错了!为了给你道歉,我给你炖了汤,你喝完就原谅我好不好?”
苏星月被白云飞抱着去洗漱,然后又抱到餐桌旁的椅子上,苏星月多次抗议,自己能走,白云飞还是没舍得放手。白云飞把她轻轻放到椅子上,就去端汤锅,然后殷勤的给她盛汤、剔肉。他们虽然没说话,气氛却很温馨。
苏星月将最后一口热粥咽下,瓷勺与碗沿相碰发出清脆声响。白云飞垂眸用纸巾轻轻擦拭她嘴角的粥渍,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就在这时,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开口:“月儿,ZF来人了,点名要见你,你……要不要见?”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她猛地抬起头,杏眼里满是震惊与愠怒:“什么!谁来了?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不早说?”尾音微微发颤,那股怨气像是积蓄已久的潮水,汹涌而出。这怨气并非冲着眼前的白云飞,而是直直指向ZF那帮人。往昔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他们充当白家说客,自己仿佛成了被明码标价的货物,稀里糊涂就被“卖”了出去。家里人都委屈,婆家委屈自家好好儿媳被迫嫁出去,自己儿子委屈。娘家委屈自家好好的闺女已经出嫁的,本来老实本分的过日子,却被迫再嫁他人,自己家脸上无光不说,自己闺女就不委屈吗?尤其是凌云峰,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想想也知道,谁愿意把自己妻子同他人分享?每每想起,苏星月都觉得愧疚难当,心里就像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在国外那段日子,她日夜奔波,疯狂囤积物资,满心想着在困难时刻能为国家和同胞尽一份力。可那些人的决定,却让她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挣扎。物资给不给出去,她都生气。不给出去又看不得人们艰难求生;给出去,更气!当初自己被当作交易的筹码,自己像个没骨气的傻瓜,被人随意抛弃后还巴巴凑上去。白家能给好处,就值得百般维护,自己就能被弃如敝履?想到这里,苏星月脸色一阵白一阵黑,心中的委屈和愤怒翻涌不息。
白云飞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色,自然明白她是想起了那段被迫嫁入白家的经过。他默默在心里祈祷,但愿苏星月能把这股怒火都发泄在ZF来人身上,千万别迁怒到自己头上。于是,他闭紧嘴巴,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几分。
“呼”地一声,苏星月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咬着牙,低声嘟囔道:“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还要干什么!”说罢,大步流星朝着门外走去。“砰!”入户门被她大力拉开,刺耳的撞击声在楼道里回荡。苏星月满脸怒色地踏进客厅,满含怨气的目光扫过客厅所有人。平日里还算宽敞的客厅,此刻却坐满了人。凌东海正忙前忙后地招待着,而家中其他人不见踪影。
“爸!家里来客人了?”苏星月的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冰,怒目盯着沙发上坐着的一位老者。她一眼就认出,这人正是程宇——那个自己第一个透露天灾消息的ZF人员,没想到两次上门的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