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五的柳州,正午的阳光把聚宝螺蛳粉店的招牌晒得发亮。李可佳穿着浅灰连帽卫衣,卫衣帽子上别着在酸笋作坊买的「陶坛形状」金属徽章——徽章边缘还沾着昨夜蹭到的酸笋汤汁,此刻随着她蹲在店门口的动作,轻轻晃过玻璃橱窗里的「螺蛳粉模型」,惊起几只停在辣油瓶上的苍蝇。骆梓淇背着相机缩着脖子跟在身后,镜头对准店内蒸腾的热气,辣油的红与酸笋的褐,在雾中织成「热烈的网」。
一、巷口辣香与「粉香前奏」
「聚宝螺蛳粉」的木门半开着,店内的石磨盘上堆着新鲜米浆,师傅阿强正用铜勺将米浆浇在蒸布上——蒸汽腾起时,米浆凝成透亮的粉皮,「螺蛳粉的粉要『韧而不糯』,选籼米磨浆,蒸制时火要猛,20秒就得揭布,慢了粉软塌,快了粉夹生。」他提起蒸布一抖,粉皮滑进竹篾筐,切成粗细均匀的米粉,根根挂着「米香的光泽」。
调料台前,玻璃罐里码着酸笋、酸豆角、炸花生、油辣椒——酸笋泡得金黄,咬一口「脆嫩带臭」;炸花生裹着辣油,在阳光下泛着红光。李可佳蹲在台前,看阿强师傅炒辣油:菜籽油烧至八成热,倒入干辣椒、花椒、八角、桂皮,「滋啦」声里,辣味混着香料香腾起,「辣油要炒『三起三落』——辣椒段先炸至微焦,捞出放凉,再复炸两次,辣味才够『透骨』,最后泼在酸笋汤里,红亮不糊,香而不呛。」
二、汤头熬制的「鲜辣变奏」
铁锅里的猪骨汤滚着泡,阿强师傅往汤里加酸笋、酸豆角、木耳丝,「螺蛳粉的汤头要『鲜、酸、辣、臭』四味合一——猪骨熬8小时出白汤,酸笋提『臭香』,辣油提『热烈』,最后加勺螺肉膏,鲜得掉眉毛。」他往碗里铺米粉,浇上红亮的汤头,汤面上的辣油划成螺旋纹,像给「柳州的热情」,添了笔「浓烈的注脚」。
「加个炸蛋和鸭脚吧,炸蛋吸饱汤,鸭脚炖得烂,配粉绝了。」阿强师傅递过竹筷,李可佳接过时,能感受到筷子上残留的辣油温度,「以前柳州人吃粉,蹲在马路牙子上,端着碗吸溜,辣油溅到围裙上,回家被老婆骂『又吃臭粉』,但第二天照样来——这辣油啊,就跟柳州的脾气似的,热烈得让人忘不了。」
三、粉香入口的「热烈暴击」
挑起一筷子米粉,粉身挂着红亮的辣油,酸笋和花生碎簌簌掉落——嗦粉时,米粉的「韧滑」先触到舌尖,汤头的「鲜酸」紧随其后,辣油的「烈」在舌根炸开,最后是酸笋的「臭香」涌进鼻腔,四种味道在口腔里「打架」,却又奇妙地融合:前调是「舌尖的狂欢」,中调是「喉头的热辣」,尾调是「鼻腔的回甘」,像在柳州的街头,突然撞见一场「味觉的暴雨」——热烈中带着酣畅,酣畅里藏着上瘾,就像柳州的夏天,哪怕酷热难耐,也要来碗螺蛳粉「冒汗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