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清一眼便看了出来,那确实是木婶的字迹。
女二?
这无疑是一条线索,但意思是什么?
女配角?
不,不是这个意思。
林知清微微摇头。
凶手是两个女的?
林知清暂时这个想法保留了下来。
她吐出一口浊气,坐在床前,脑中只剩下了那凝着鲜血的两个字,以及那个脚印。
林泱泱见她一直不说话,怕出事,于是出声喊了一句:
“清妹妹,清妹妹?”
林知清一下子站了起来:“堂姐,你同我去一趟镇远侯府。”
“镇远侯府?”林泱泱一愣:“这个时候去镇远侯府,不太安全吧。”
“就是这种时候,他才不敢拿我怎么样。”林知清的声音非常果决。
林泱泱再一抬头,林知清已经出院子了。
她跺了跺脚,看向朝颜:“你快去陆家,将今日的事告诉陆淮。”
眼见朝颜点头,林泱泱才快速跟上了林知清的步伐。
二人很快便到了镇远侯府。
瞧见林知清,门房又惊又疑。
那首打油诗传遍大街小巷,林家与江家的关系本就敏感,如今林知清突然上门,让他有些不知该怎么办。
随着时间流逝,周围还聚集起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林知清见人愣在了原地,冷笑一声:“怎么,我来瞧瞧我的未婚夫,结果现在连门都进不去了?”
门房正满头大汗时,江流昀的贴身侍卫赶来了,他的态度十分恭敬:
“知清小姐,你突然拜访,我家世子并无准备,怠慢了你,还望你多担待。”
“既知道怠慢了,何不亲自出来迎接我?”林知清说话并不客气:“我倒是有事情想问问我的未婚夫。”
她将“未婚夫”几个字咬得很重。
这话侍卫怎么接都是错。
他朝着门房挥了挥手,放林知清进了镇远侯府的大门。
这是林知清第一次来镇远侯府,但她根本没有心思观察这座偌大的府邸。
她朝着正厅走去。
与此同时,正厅内的江流昀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清儿,你何必散播那般谣言,我镇远侯府行得正坐得端……”
“江流昀,你不用跟我讲那些场面话,我且问你,你白日间去了哪里?”林知清的声音带着十足的不耐烦。
她鲜少有这般时候。
这样的异常让江流昀转过了身:
“清儿,你这话怪没道理的,如今你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我当然是去解决麻烦了。”
听到“解决”二字,林知清冷笑一声:“你不仁不义,虚伪狠心,我从前真该找机会杀了你!”
闻言,江流昀皱眉,他发现了林知清情绪波动得很厉害:“你在说什么?”
林知清不由得上前几步:“木婶是无辜的,你可知她在我耳边说了多少你的好话。”
“我父亲母亲留给我的人只剩下她了,你们将我父母从身边夺走,如今连一个老嬷嬷都容不下了?”
“江流昀,你真让我恶心!”
林知清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