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侍卫闻言,十分不满:“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世子说话!”
“等等。”江流昀伸手打断了侍卫,他一直盯着林知清,察觉到林知清眼中的脆弱与无助,他的心像被什么刺了一样:
“清儿,我不知木婶的事……”
“啪!”
话音未落,林知清上前几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了江流昀一个巴掌。
“大胆!竟然敢打我们世子!”侍卫一把抽出剑,剑尖直指林知清。
“你想干嘛?”林泱泱上前一步,挡在了林知清面前,眼神像要吃人一样。
林知清一把将林泱泱拉到身后:“若今日我在镇远侯府受伤,那便坐实了你们江家对林家的别有用心。”
“聪明又谨慎的江世子,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
江流昀紧锁眉头,看向侍卫,再次伸手示意侍卫不要上前:
“我江流昀做过的事不会不承认,我没有杀木婶,或许你该好好查查你身边的人了,比如陆淮。”
“你以为他真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吗?”
“他简单又如何,不简单又如何?”林知清死死盯着江流昀的眼睛: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理直气壮的伪君子,你做过的事不会不承认?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你若没去过林家附近,为何林家附近会有你的脚印?”
林知清一把将印着脚印的纸张丢在了江流昀面前。
“你有不在场证明,我暂时奈何不了你,但你最好祈祷我找不到证据。”
“等我找到证据的时候,我要你的命!”
说完,她拉着林泱泱转身就走。
那侍卫还想再追,却被江流昀拦了下来。
江流昀捡起那张纸,观察着纸上的那个脚印,脸色很难看。
另一边,林知清和林泱泱一路畅通无阻。
就像林知清刚才所说的,这种特殊的时候,江流昀是不会对她下手的,至少不会在镇远侯府下手。
那样的话,镇远侯府同林家有嫌隙的事情就坐实了,在众人眼中,镇远侯府杀人灭口的可能性也会上升。
想到这里,林知清抹了抹口脂,将其均匀地涂在了一半脸上。
看上去,好似被人打过一样。
做完这一切,她眼中蓄起了泪花,然后才推开了镇远侯府的大门。
百姓们最是爱看热闹,见林知清红着眼出来,还欲盖弥彰地遮着通红的侧脸,瞬间议论纷纷。
“林知清居然被打了?镇远侯世子竟如此狠心吗,这可是他的未婚妻呀!”
“未婚妻哪有权势重要,我就说嘛,怎么林从戎一死镇远侯就升官呢!”
“没错,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如今看这林知清也挺惨的。”
“这些权贵的事哪有我们议论的份儿,小心你们的脑袋!”
……
随着流言蜚语越来越多,镇远侯府的人开始驱赶附近的人群。
林泱泱还没走几步,便看到了疾驰而来的陆家的马车。
她晃了晃林知清的手:“陆淮来了。”
说着,又朝着马车招了招手。
马车稳稳地停在了二人面前。
陆淮一掀开帘子,便看到了林知清通红的眼眶。
他伸出手将林知清拉了上来,刚想安慰,就看到林知清方才还十分脆弱的眼神瞬间坚毅了起来,眼泪也消失不见了: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