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清晨六点的「老友粉江湖·十一月廿四」(1 / 2)

十一月廿四的南宁,晨雾还没散尽,北斗星还挂在骑楼的飞檐上。李可佳穿着浅灰连帽卫衣,卫衣帽子上别着枚在澳门买的「蛋挞形状」金属徽章——徽章边缘还沾着昨夜房车旅途中蹭到的猫山王果肉碎,此刻随着她蹲在巷口老友粉摊前的动作,轻轻抖落在青石板上,惊起一只啄食的麻雀。骆梓淇背着相机缩着脖子跟在身后,镜头对准摊主手中上下翻飞的铁锅,晨雾里的热气与酸香,正给镜头镀上层「烟火滤镜」。

一、巷口微光与「酸香前奏」

「阿婆老友粉」的红色灯箱在雾中亮着,七十二岁的阿婆戴着蓝布袖套,正往铁锅里倒花生油——油花刚冒热气,酸笋丝、豆豉粒、指天椒段便「滋啦」入锅,铲子翻动间,酸香混着辣气腾起,像给清晨的雾,添了把「醒神的火」。「妹仔蹲近点看,老友粉的魂在『爆香三剑客』——酸笋要泡足二十天,豆豉选本地黑豆,辣椒得用新鲜的『小米辣』,缺一不可。」阿婆的铲子敲了敲铁锅,锅里的酸笋丝被炒得「滋滋」冒油,边缘微焦,「以前南宁人赶早市,路过摊前闻见这味,脚底板就走不动了,再困的魂,也被酸笋勾醒咯。」

李可佳凑近铁锅,鼻尖先撞上酸笋的「臭香」——那是种带着发酵感的浓烈,混着豆豉的咸鲜、辣椒的辛香,像把南宁的「山水灵秀」,全泡进了坛子里。她看见阿婆脚边摆着三个粗陶坛子,坛口封着纱布,边角还沾着褐色的酸笋汤——阿婆说这是「祖传的老坛」,从民国年间传到现在,「坛子里的酸水没断过,泡出来的酸笋带点『时光的厚味』,比机器泡的多份『烟火气』。」

二、爆香熬汤的「江湖火候」

铁锅在煤气灶上「咕嘟」作响,阿婆往爆香的酸笋里加猪骨汤——汤头滚起时,浮沫被她用漏勺撇得干净,接着倒入猪杂:猪肝、粉肠、猪腰切得薄厚均匀,入锅后「涮」十秒便捞起,「猪杂要『脆嫩不腥』,火候全在手腕上——早一秒生,晚一秒老,跟江湖里的『快刀斩乱麻』一个理。」

她往铁锅里铺入切好的河粉——粉皮透亮如蝉翼,在汤里轻轻翻动,吸饱了酸香的汤汁,边缘微微卷起,像只只浮在水面的「小白船」。阿婆最后撒把葱花、香菜,淋勺热辣的红油——红油在汤面划出螺旋纹,葱花的绿、酸笋的黄、河粉的白,在晨雾里拼成幅「南宁早味的水墨画」。「老友粉要趁热吃,汤头烫嘴才够味,粉皮吸饱汤,一口唆进去,从舌尖暖到脚尖。」阿婆递过竹筷时,指尖沾着淡淡的酸笋味,「以前巷子里的老邻居,哪家孩子赖床,家长就端碗老友粉去敲门,酸香一飘,孩子准保爬起来。」

三、蹲坐电动车旁的「嗦粉仪式」

李可佳蹲在摊主的电动车旁,瓷碗搁在车座上——晨雾里的骑楼雕花窗棂若隐若现,远处传来电车的「叮铃」声,混着铁锅里的「咕嘟」响,成了「南宁清晨的bGm」。她夹起一筷子河粉,粉皮在筷子间晃了晃,汤汁顺着粉边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小小的酸香印——嗦粉时,酸笋的「臭香」先冲开鼻腔,接着是豆豉的醇厚、猪杂的鲜嫩,最后是辣椒的「尾劲」,在舌根泛起微微的麻,像给味蕾来了场「清晨的冲锋」。

骆梓淇的镜头对准她「被酸笋勾住的鼻尖」,屏幕里的李可佳睫毛轻颤,鼻尖几乎碰到碗沿,身后的阿婆正给新客人舀汤,铁勺与瓷碗碰撞的声音,和她「吸溜粉」的声响,织成了幅「市井生活的动感画」。忽然想起阿婆说的「老友粉典故」:相传百年前,南宁有位老翁常去茶摊喝茶,摊主见他贫苦,便用酸笋、豆豉、辣椒爆香,加猪骨汤煮粉送他,后来老翁病愈,带了老友来吃,「老友粉」的名字便传开了——此刻蹲在摊前,看阿婆给每个客人多添勺猪杂,听她叮嘱「小心烫嘴」,才明白这碗粉的「老友味」,从来不止是酸香,更是市井里的「暖心牵挂」。